Cillian Murphy(基里安·墨菲/席尼墨菲) ,对于不常看电影的民众,他的脸或许有些陌生,可绝对过目不忘。带有一双湛蓝深瞳与知性硬朗的轮廓,以「诺兰御用配角」为大众所知的他,在过去二十年中,在诺兰的作品中仅以配角的姿态示人。如今,到了诺兰的第六部新作《奥本海默》(Oppenheimer),Cillian Murphy 终于跃升为男主角。甚至让诺兰在完成剧本时,脑中想着能主演奥本海默的演员,唯有他一人。
从法律走上演员不归路
47 岁的 Cillian Murphy 于爱尔兰科克(Cork)出生成长,是四个孩子中的老大。父母亲都是老师,为普通中产阶级家庭。他与《卫报》分享,他们家书架上摆满文学,收音机经常开着。家庭生活忙碌。父母教他法文和爱尔兰语,并把他送到一所男子私立学校。受过良好的教育的他却讨厌学校,据称是因为学校过度强调男子气质的氛围,而他最终从吉他找到慰藉。十几岁时,他和弟弟组了乐团;到了 16 岁,通过学校的戏剧课了解了演戏是怎么一回事。
距离最初踏入演戏至今已 27 年,Cillian Murphy 的戏路十分广且多变,既能演反派,也能展现良善的面貌。可他最初成为演员,也是因缘际会。
Cillian Murphy 大学攻读法律,原先一心想成为律师中途却决定辍学,他向《纽时》形容法律学位是「一场灾难」,这也让他和父母间产生了摩擦。
而后,他认识了在科克经营剧院公司的 Pat Kiernan 老师,不断说服对方让他试镜演出,最终演出了Walsh 改编 1996 年同名原着戏剧的电影《Disco Pigs》,讲述一对十几岁的夫妻一边用暗语交谈,一边疯狂奔跑的故事。这出剧也意外地大获成功。随后他才得到出演《28天毁灭倒数》(28 Days Later)的机会,电影在 2003 年大获成功,也正式进入大众视野。并通过英国影集《浴血黑帮》(Peaky Blinders ),让全世界知道他的能耐。
据悉,当初也因《28天毁灭倒数》这部小众恐怖电影,让诺兰后来在报纸上注意到 Cillian Murphy 的照片,也才有后续试镜《黑暗骑士》的机会。诺兰向《滚石》忆道:「他剃了光头,还有那双与众不同的眼睛。我没有看过这部电影。但他的样子打动了我。」
与诺兰相遇
说诺兰是 Cillian Murphy 的贵人实在不为过。如果说过去诺兰处女作《Following》及《记忆拼图》为小众影迷的天堂;那么助诺兰打响主流知名度的,便是《蝙蝠侠》三部曲、《全面启动》及《敦克尔克》。而全球观众,或许都将因《奥本海默》牢记 Cillian Murphy 的名字。
诺兰想起当初邀请 Cillian 试镜《蝙蝠侠》的过程,「当他走进来时,我想我们都知道他不会是演蝙蝠侠,」诺兰说。「可当他开始表演,整个剧组,房间里面的每个人都注意到了。」即便先前《蝙蝠侠》系列电影中的反派都是由知名演员出演,可电影公司在看过 Cillian 的试镜后便立刻同意他出演反派稻草人。「这是对他的真正认可。」
那么,他是怎么接演奥本海默的?
大家都知道,诺兰不用手机、没有电子邮件、也没有电脑。而这点意外地跟 Cillian Murphy 很像。许多外媒报导道,当诺兰仍在撰写《奥本海默》的剧本时,还没想好主演由谁担当,可当电影脚本一完成时,主角的人选就只剩 Cillian Murphy。当时,诺兰盯着曾获美国普立兹奖的原着《奥本海默》(American Prometheus)封面上的深邃蓝眼睛,他心想:「好吧,我知道谁能做到这一点。」
诺兰在接受《纽时》电话采访时说:「我在写作时尽量不去想演员,但 Cillian 的眼睛是我所知道唯一能表现出那种强烈的情绪。」还有一件事:「我知道他是他那一代最伟大的演员之一。」
于是某天下午,诺兰请妻子 Emma Thomas 打了通电话给 Cillian,就这样,主角的位子就是他的了。
为了演出奥本海默,他做了什么准备?
从 2021 年 9 月开始,Cillian 拿到剧本后,发现故事是以第一人称撰写,完全以主角为内核。「这是我唯一一次读过这样的剧本。我知道他(指诺兰)会对我有什么样的要求。」
诺兰说,第一人称是一种让角色要求以「非常直白的方式:我们要进入这个人的大脑,你必须强烈地沉浸在角色本质中,让观众跟着你走。」
诺兰在任何一部电影的准备过程中,无一不带有「大量的准备工作和问题」,这次他花了五个月的时间来准备拍摄。Cillian 说:「我喜欢用身体表演,奥本海默有着非常独特的身体和轮廓,我想把它做好。」
「我必须减掉很多体重,我们在服装和剪裁上做了很多努力;他非常苗条,几乎瘦弱,靠喝马丁尼和抽烟过活。」Cillian 补充道:「他有一双非常明亮的眼睛,我想给他一个无时睁大眼睛的模样,所以我们在开始之前对他的轮廓和表情做了很多功课。」
《纽时》写道,诺兰电影中的演员总是一直突破自我,而当诺兰被问及是否确信 Cillian 能胜任这部电影时,他回答:「在情感上,或者说在理智上,对 Cillian 有信心。但现实情况是,在工作中仍然存在一定程度的恐惧。」
Ps. 即便 Cillian 有刻意为演出减掉体重,可他不愿对外多提。《卫报》一问下才了解,不是因为签了电影的 NDA,而是不想让媒体大肆报导「Cillian 因为这个角色瘦了多少磅」而模糊了焦点。
题外话,他非常讨厌接受采访
对 Cillian Murphy 来说,作为一名演员,演戏恐怕不是最困难的事,反而是受访。或是任何需要出席公开场合的时刻。他多次表示,他不喜欢演员宣传作品时的繁文缛节,他和《卫报》这么说:「我会这么做,是因为合约有义务这么做。我只能忍受。但我一直觉得很难。」
这也难怪 Twitter 上有广大网友留言,必须尽全力保护 Cillian Murphy,因这么老实的演员在这样的年代实属难得。「我很荣幸。我很高兴能做我喜欢的事。我真的很幸运。但我不明白为什么我要在脱口秀节目中表现得有趣又耀眼。我不知道为什么人们突然对我有了这样的期望。为什么?」
而这些困惑,让 Cillian 在访谈时刻经常呈现一副对人生失望、对周遭毫无留恋的模样,也让他成了网民梗图中的热门主角。
过去与他合作过的导演 Sally Potter 亦向《纽时》说:「镜头喜欢光线落在他脸上轮廓的样子,可他完全不感兴趣。」因他十分了解自己选择演戏的动机。Cillian Murphy 说:「对我来说,剧本第一、媒体第二。」「我一直相信,好作品会带来好工作。即便是在酒吧楼上表演,依然有人会看见。因为重要的不是作品的规模,而是品质。」
在电影中,静默不语的画面远比动作来得重要
在每部电影拍摄幕后花絮中,时常能见到一些演员正进入状态,而做了些动作,或是什么都不做。即便这些画面经常在正片中被编辑删除,可对 Cillian Murphy 来说,这些静态的细节,比起实际的动作来得更为细致。
Cillian Murphy 和《卫报》分享:「当你看到一个人在火车上思考,或是开车,你纯粹是在观察一个人,感受从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能量。这就是我喜欢的表演。在很多电影和电视中,他们都想把那些片段剪掉,直接进入动作部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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